高徒說

幽夢影提到雲不能畫，張潮寫道：「雲之為物：或崔巍如山，或瀲灩如水，或如人，或如獸，或如鳥毳，或如魚鱗。故天下萬物皆可入畫，唯雲不能畫。世所畫雲，亦強名耳。」文人畫重留白，雲氣在白背，觀者不言中即會心。這次用西方技法挑戰這不可畫的題材。

看到我對疫苗訂購或電動車發展提出建言，還不向 Tesla 收高額的顧問費，相較於麥肯錫，本網站簡直是公益事業，其實高徒說除了提出執行方案，最重要的功用還是備忘，怕自己忘記這些內容，如果事後發現了事前諸葛智慧，Tesla提出了類似的方案，正好跟朋友說嘴一番，證明自己能夠為Tesla 減少多少冤枉路，本來可以少燒了多少億。總之，白幕黑字（沒有紙，除非Keyu 幫我列印下來存檔），也算是鐵證，更希望透過預測來影響未來，大大提高準確率。不過，方法靈不靈還能就教於經驗，而且，鑑往而能知來，靠的就是歷史。最近一本歷史書，就神奇的推論出人類建立帝國、創立宗教的起源。書名智人Sapian 從生物演化觀點，推論人類歷史走向，細節方面後面會慢慢解析。高徒剛好是屬於生物學上的智人 （如果你不是什麼荒島上的原始部落，混了一些尼安德塔人的基因，應該也是純種智人）反身認識自己，有助於預測人類未來走向。在版本方面，這本書除了有舊版可選，今年不但重新出版，還多了知識漫畫版本，可能以青少年為對象，印證了漫畫對於推廣知識的效力，

提到歷史或人類學許多人或許興趣缺缺，萬一是歷史系背景的，或許會想到歐中中古史或是高中課本那些年代和君王名稱，這本書恰恰打破那些細節的羈絆，開始往史前時代探討，找到人類最初的起源，正是智人在東非興起，經過漫長的時間，竟然席捲全球，成為霸主，而智人中的邊陲民族--歐洲人，也因著大航海，長達一個世紀，控制全球。美國在冷戰期間控制半個地球，恐怕都還沒超越那時候的歐洲各國。這麼風起雲湧的題材，竟然是從智人在生物學的演化觀點來詮釋，透過智人說故事的本領，創建出宗教、法律甚至貨幣，而且自己本身也深信不疑，各位收美金獲新台幣時，不會花半小時思考為何把有用的東西去換無用的紙張吧？正因為論理透測，立論又單純，也無怪乎各國紛紛把這本書列入政經人士（抑或法商學者，看你是從職業角度或學術角度來看）的必讀書單，作者還提到宗教範疇，闡述一神教為什麼席捲全球，又有什麼實際的控制力，不知道教宗是不是也把本書列為床頭書呢？原來天主教會瓦解的原因，不是達文西密碼片中的錫安會，而是那個宗教故事能不能被一半的人類接受。總之，一個觀點能夠解釋萬物，就比較可以預測事務的發展。比如說：難懂的相對論，比牛頓力學深奧，然而在應用時，既可以校正GPS衛星高速運動造成的時間誤差，達到精準定位的效果，又能解釋星光被重力彎曲的原因，一種理論就調和了運動和重力兩種物理現象，運用起來就比牛頓力學得心應手，而牛頓力學能解釋月球轉彎繞著地球走，碰到重力使星光走曲線，就解釋不出來，應用範圍就宰了，廣泛性預測力，使相對論在物理學上勝出，當然，預測月球繞地球這方面，相對論也還是準的，只是物理系學生在理解上，要花更多時間而已。在企管理論中，有Porter 有名的五力分析，可以透過各種企業的功能上的強項，預測企業會不會成功，看似洋洋灑灑、十分周全，卻常在許多產業上預測失靈。原來，各項功能雖然都有影響，問題是不同的功能，其實在不同產業，重要性不一樣，一家銀行或許也需要少數的金融創新，卻靠著市場佔有率，形成的議價能力讓公司正常營運，但是Apple 公司若是完全不創新，就算議價能力再強，財務運作再巧妙，也一定會倒閉。因為跨產業時，五力分析沒有建立可供判準的通則，就是五力分析的弱點，Porter 開設的企管顧問公司，也因為效果不彰黯然結束。回頭想想，去掉智人的抽象思考與說故事的能力，宗教故事、金融互信（貨幣價值）或是民族國家的國族概念，還真的都無法成立。

說到這裡，有Keyu 好奇了，既然橫跨金融、宗教、政治甚至科學，為什麼能夠用智人圍著營火說故事來概括一切。我一開始也有此疑問，直到讀了宗教的那章，才豁然開朗，因為貨幣或者民族國家的運作的原理，並不是當初設計合理，就如瓦特蒸汽機一樣動了起來，富蘭克林和傑佛遜寫好美國憲法，強大的美國不會立即出現，甚至連大家願不願意為這樣一個國名拋頭顱、灑熱血，都是問題。一旦牽涉到眾人，就需要共同的信念，才能形成自我應驗的預言，比如：大家都相信美國人大半是五月花號的先民的後代，或者相信美洲原住民幫忙了他們的祖先，而英國母國其實長期不聞不問，不管美洲居民的死活，這樣才能凝聚獨立的決心，看到這裡，是不是很像某個主張獨立政黨常常在講的故事，祖先們是冒死來到這個島上，既然好不容易出來了，所以不要一直想著跟故鄉統一啊。這樣說，你一定聽不懂，請看看以下的例子。凡是宗教，都試著解答人類為什麼會面對那麼多災難？又要如何趨吉避凶？然而，除了提出解答外，令人好奇的是，會奉送一則故事，且不相信該故事，一切魔法都會消失。以佛陀釋迦摩尼為例，出身王室，不知道死亡，已經夠離奇了，在菩提樹下，又能想出，無窮的慾望會帶來痛苦，這樣的故事，再搭配類似孔子無欲則剛的哲理，就能解脫人間痛苦，或許有人說：我比較理性，我就只減少慾望，遠離痛苦。但是我不要那則佛陀的故事，馬上你就比較像一位環保人士或素食者，而比較不像佛教徒，因為你跟其他佛教徒沒有共同的故事，也無法結伴同行，一起去西藏轉經輪。相對的，中世紀兩個相信耶穌在十字架為人類犧牲，為人類贖罪，他們雖然素昧平生，卻能一起結伴去參加十字軍東征，這時，故事的重要性，也就非常明顯了。

書中對於各種現代化生活設計，提出了起源與運作原理，也預測了未來可能的走向，在科學革命的部分，作者預測科學家會找到長生(amortal，不是immortal 不死，因為碰到意外個人仍然可能死亡，不是天神那種永生不死）解方，有錢人可以享有，死亡的公平性，可能會被打破了。當然，智人是由演化而來，但是人類的發展慢慢掙脫演化的限制，可以控制基因的組合，未來的走向，很可能和智人統治世界不同，而是打造完美智人。反思過去，再去預測未來，即使有錯，也比較能理解哪裡想錯了，透過智人的發展軌跡，不但解釋了現代生活的各種設計，對於未來該怎麼做，也能提出思考方向。以農業革命為例，看似提高糧食的妙方，卻使農民陷入繁忙的生活，而且無法保住全部的收成，因為農業革命的目的是養活更多人，以建立民族國家或帝國，正如作者所言，讓人類“住進更大的監牢”，並沒有使人更自由。基因工程強烈的奪取個人生物隱私，是未來需要深思的議題，當有錢人可以買到各種抗病基因，植入體內，而窮人可能連賣基因的議價能力都很弱，因為法律必然偏向強制授權，而非保障生物隱私，因為那樣的話，基因科技也就發展不起來了。種種必然走向，值得我們提前思考。

上文提到 （國父走過僑鄉--- 舊金山中國城），牌樓文字要念四聲為，天下為公。一時興起，用鉛筆素描做了更細的文字。首先，還是用過度曝光，來看看光亮處的陰影，至於暗部，則等到下一張再觀察，很弔詭的是，亮處影子，反而要靠高曝光來消去細節，不然亮處反而不明顯，左邊的消防梯和右上方的鯱（傳說中滅火的魚，與虎同音）顯然是亮部，天空的光線，與消防梯本身，是視覺重點。右下的紅綠燈，也是亮點，牌樓的內部，也有燈具打光。左上的牆面，顯然也很亮。

觀察量部的過曝光版本。 繪畫/攝影 高徒

接下來，暗部的細節也出現了，我對於黑中黑是很好奇的，總以為眼睛會忽略的地方，其實常常是繪畫的發揮之處，例如：馬路上的汽車，雖然有車燈，本身是非常暗的，卻不會被馬路淹沒。

雖說是繪畫課，談到歷史還是會岔題，國父當年奔走革命，在舊金山也小住過，因此，也留下紀念館，對於匆匆一遊的旅客，倒是可以在牌樓下看看 國父墨寶，天下為（ㄨㄟˋ）公這個讀音，之前的美西之旅系列文章，也提到過 （ [地平線之外] 在噹噹車上想著金門大橋--- 唐人街與漁人碼頭 (美西17日 4之4)    ），天下是為了眾人而存在。描繪牌樓，意在沛公，也是紀念 國父的意思。行人、汽車剛好連接現代的時空，有種臥遊歷史的趣味。

先來看看簽名前的A copy，或者說測試版比較容易懂，之前廣告提案交件前，都會先看試樣，這部分，已經處理牌樓後的人群與店面。左邊的獅子也畫上去了。右邊的小牌樓，打了影子，沒想到瓦片立即亮了起來，果然有光之處必有影。小牌樓的石柱，因為有地燈打光，影子記得要往上，這是熟於打光之際，會忘掉的細節。這回雖然不像上一回 （[ 三十六歲學繪畫 ]  三級警戒遊舊金山？ 以街景細節表現夕陽下的車流）有白鴿、有噹噹車，然而地面上的噹噹車軌道，應該也是有的，只是畫幅偏小，未一一畫出。

雖然不是新年的禱告，但是疫情的特殊狀態，更需要做點事，包括醫護人員，以及有權力的管理者。

蒙古受惠於中俄疫苗外交，不缺疫苗。                「小國機遇」夾在中俄之間的蒙古為何不缺疫苗

沒有宗教信仰者或是科學信仰者，可代換成心中相信的力量來源。

主啊！請引導我們別高估金錢的力量，或低估自身的力量。

雖然是在三級警戒期間完成的畫作，但是真正的欣賞時機，應該是等到可以旅遊時，我再拍張實景對照的照片。不廢話，直接看繪畫過程，不想動手的格友(Keyu 高徒說讀者），就當作療癒的手作過程（影片，看了舒服？）。這是為簽名的格放版本，文章末尾會補上完整的簽名版本。

首先看看最複雜的車群，我先動手，免得事後偷懶，不想畫。記得要先留燈光的亮度，再回頭話地面，此時，頭燈光柱還是散射的，會在最後修飾階段補上。

Sam（達斯汀霍夫曼飾演）在小飛機上，不讓步的擋住轟炸路線，而奉命來炸城市，阻擋疫情的軍機，也堅持到最後一秒才轉向，到底誰找到解方呢？軍方的疫苗是傳聞還是真實存在呢？那隻被偷的猴子，身上到底是哪種病毒呢？

防疫卻意外挖出生化武器？危機總動員中，身著防護衣的疫情專家。  出處：GQ 既視感好強！這 10 部「病毒災難片」的故事情節讓人不寒而慄！

以上當然只是好萊塢的片子，台灣大概也不會有這類炸城市的兵推，而美國的人道主義，大概走向這部分的可能性不大，有興趣的讀者，可以讀讀 機械公敵--- 從人道主義看理性決策的盲點，這裏簡單引述，就是救難隊員可能犧牲100個人去救10個人，無法以算數解決的人命成本，就是人道主義，因為每條人命都是無價，不會量化處理，理性決策通常會忽視這樣的思維。各國在防疫上，不管是德國設立負壓隔離病房，或是如台灣提前往武漢疫調，各有自身的長處，也各有各國文化、政治上的弱點，例如：個人主義的歐美，民眾不戴口罩，或是日本式的奧運優先、防疫其次，都為防疫帶來不小著災難，至於疫苗採購要不要兼顧政黨感情或私人分贓，這個比較複雜，Keyu們（高徒說版友的專有名詞，你也可以加入喔！）還是搜尋媒體，比較快，既然是聊管理，還是在能夠努力的事務性品質上，提升，不要忙著和帶著意識形態的成員，意氣之爭。台灣弱真的不想用國際疫苗，或許也可以學大陸文革土法煉鋼，好好的煉出強於大炮、軍艦的疫苗，只是防疫急於作戰，土法煉鋼也要煉快一點，這部分就是我輩管理者可以貢獻的部分，好好的蹲好馬步，建立基礎研究，說不定哪天美、日、德、法也繞過全球代理權，拿著現金，等著“台灣原廠”出貨，挽救德國買家被代理商降格為“地球/德國”，展現台灣泱泱大度的國格！說完不介入政治和法律的混戰後，管理者想來欣賞電影，認真防疫（新北市想在家帶口罩的，看起電影會更有感，熱！）

讀過村上春樹的人，可能知道村上曾經在一篇短篇小說裡，提到大象可以組合產生，把活的大象拆解組合後，快速地產生更多的大象，高徒說為了每週有圖文，又不是什麼網紅團隊，檯面下就像主編兼作者群的雜誌社，是真正的一人部隊，當然多少採用了象工廠的手法，至於那篇小說，故事重點反而放在員工私下交易之類的事，以取得足夠的大象零件。剛好手邊有書，不煩勞各位查博客來，跳舞的小矮人收錄在螢火蟲（時報出版藍小說920），免得各位誤買象工廠的Happy Ending，因為題目說了是象工廠大爆料，只看到半篇的Keyu別訝異，本文把草稿即時上傳，算是某種直播。別急，插圖快來了！先帶各位在不能旅遊的疫情期，遊一下京都的咖啡館。

京都像工廠咖啡

出處：快樂雲愛旅行 

首先，繪畫和攝影提供了圖庫和背景，當然 [讓鏡頭來說話] 和 [ 36歲學繪畫 ] 則把配角拿來當主角，擴充內容量，補充文字文本的不足，讓圖像文本豐富本站。這是多年積累的儲蓄，目前正節省的用，繪畫能創造平常看不到的東西，攝影則紀錄許多繪畫來不及創造的場景，互相提供養分給對方。

Facebook 不管翻成臉書，或是大馬華僑口中的面子書，早已成為個人社交的重要平台，然而，幕後的同業利益惡鬥，朋友間為股權稀釋問題，反目成仇，精彩程度，完全不輸臉書壯大的成長過程，值得各位細細品味，今天，我就從管理角度，來談談追求利益的路上，是否一定要沾上髒污？還是有更溫和的手段呢？

預告片完整呈現了利益糾葛的片段，有興趣看全片？ 

出處：Youtube  高徒說以頁框連出站外，非營利使用

我把兩個衝突點分開論述，首先，我想談天使輪融資的退場機制，天使輪其實很好懂，Bill Gates 當初獲得爸媽和親戚的贊助，設立了微軟，這些人冒著血本無歸的風險，支持沒有現金收入的企業，就像是投資界的天使一般，因此，熟悉A輪、B輪投資的讀者，就能理解，天使輪還早於後面的創投或是銀行，等到企業規模擴大後，慢慢能得到創投的融資，甚至銀行的貸款，這時，不想冒險的人，自然可以安全取回當初冒險投資的股份，順利退場，而祖克柏在片中（影評評論的角色，是片中的祖克柏，是否和真實人物一致，還待各位去求證）決定稀釋朋友愛德華的股份，取得創投的資金，對這部分有興趣的可以參考 [讀閒書學管理] 你知道明碁購併過西門子手機部門嗎？ 從跨國購併閒談個人的想望，在聊複雜的股權稀釋前，我以聖經約瑟的故事來類比，約瑟不但當到埃及的宰相，還巧妙的囤積了荒年需要的糧食，當周邊國家需要糧食時，就像急需資金的企業，就得放棄一些股權，當時是用耕地來換取救急的糧食。同樣的原理，凡是公司要購併其他公司，或是擴本身大公司規模，最直接的方法，就是放棄部分股權，增資來來換取規模大小，數學上股東持有的部分，最後股數和單價乘起來的金額會相等，但控股的百分比會下降，創投會稀釋股權，就是小企業擴張時的痛點，在片中，祖克柏的確放棄了部分股權，只是他不是放棄自己的股權，而是把愛德華的股份拿去稀釋，愛德華的股份稀釋後，接近於零，對公司完全沒有控制力，前面說過，緊急時期投入的天使投資應該有最優先的退場機制，在稀釋股權時，也應該和技術股（此案例祖克柏是以技術入股，不是資金）平等，獲得一樣的控制力，片中著力的法律攻防戰，就是創辦人之一，背棄其他創辦人的情況，馬雲在阿里巴巴上市Nasdaq 時，把18個創辦人都列入名單，因此，每個人都分享到創業的成果，證明了只要公正處理，個人還是能獲得足夠的財富。身為上班族若能設法公司如何擴大規模，自己是不是還是集團經理並不重要，反而能在更大組織中的小位置，發揮影響力。

比特幣一直是熱門話題，且不管未來其他貨幣會不會數位化，總之，在人類歷史上，真的有人使用了這樣的貨幣，也有人真的用比特幣買到商品，先把保值功能存疑，交易這部分，算是部分的實現了。我就從比特幣出發，設想一隻鴿子，誤撿了比特幣，會怎樣呢

首先，警車發現不太正常的貨幣，追了上來，接著，好像大自然也覺得異常，射下了耶穌光，讓鴿子更不敢停留，振翅高飛。

為了表現高空視角，參考了空拍機，將透視的消失點指向地面，路樹的垂直線，都呈現了傾斜角度，越接近鴿子的視點，傾斜角度已經急劇的接近水平線，完全以前縮法來呈現。

畫警車時，以誇張的燈光來表示追逐，黑白的顏色很能凸顯汽車造型，大小的變化，則能顯出地面遠離鴿子的效果。

上回提到了自駕車不需要什麼太高端的光達或是感應器，只要老老實的回應真實路況，尤其是有行人的社區道路，就能達到商業化的目的。雖說是用常識戳破一堆科技術語，卻也使得AI 自駕有一條可行的路與可檢驗的標準，不知道需不需要幫Elon Musk 也備一篇英語版的備忘錄？總之，這是條可行的路，不是神話，接下來要聊的，就比較接近幻術，但是以科技為手段，並不難懂，歡迎Keyu 來一起做頭腦體操。

代AlphaGo 落子的人類棋手黃士傑是台灣人，此時，柯潔正在第二局的苦戰，感受到機器棋手的強大壓力。

出處：大紀元時報

提到電腦下棋，就不能不提柯潔對戰AlphaGo ，雖說人類在之前一直預言機器要打敗人類，只可能在有限棋步的西洋棋（或像棋），圍棋這麼直覺的東西，電腦不太可能達標。既然我之前有什麼預測，也只放在心中（以大規模GPU對戰宇宙中最簡潔的運算機器“人腦”，其實是蠻洪水暴力方式，也就是大量運算彌補運算法的粗糙不足），不好事後來當諸葛亮，只能事後就事論事，凡是能拆解然後平行處理的，電腦終究會打敗人腦，正因為人腦是靠直覺，下棋時盲區極大，電腦大可在這類盲區，開發出致勝之道，這類類似天機不可洩漏與天機可先偷窺的事，電腦並不是第一次領先，氣象預測上，人類需要一、兩個月運算的資料，超級電腦，幾小時內就能窺得先機，就是速度致勝的粒子。至於圍棋盲區有多大，我不下圍棋，也猜不出來，這裡引用日本傳奇棋士的說法，藤澤秀行曾經說過「棋道一百，我知其七」，高達93%的盲區，就是電腦能致勝的關鍵。

說到這裡，有人說，電腦能解盲區，就是電腦棋力較高的明證，問題在於，若是不管運算工具，或能量消耗的問題，棋力就會變成偽命題，也就是說，若允許我慢慢翻棋譜，我也可以打敗柯潔，原因就在於，人類在明區（人類下過的棋步，已經可以理解與運用，我這裡拿來對比，人類歷史以來，還沒下過的棋步），其實棋路資訊是固定的，在這個範疇內，肉體凡胎（包括柯潔）是打不贏千百年累積下來的棋路的，李開復用深藍打敗棋王卡斯帕羅夫，在開賽前即鼓勵團隊，不需要更多運算資源與未來技術，一秒兩億步的棋譜搜尋，就足以打敗人類棋手，當代棋王很難打敗千百年來累積下來的海量資訊，因為下棋速度太快，缺乏人味，在下其實反而是缺點，為了誤導人類，深藍會故意延遲，製造思考的假象，已便讓對手感覺這步棋可能是類似后翼棄兵（犧牲打，看了Netflix 後，你們可能已經知道這個詞了），這招果然讓棋王大為緊張，因為電腦在“思考”的這幾秒，既不緊張，也不顯露表情。既然能夠搜尋棋譜，贏得比賽，但是，我們仍然要記住，這是用大量運算來代替精簡的演算法，亦即電腦沒有理解，也不管巧思，哪一步能贏，就把那一步拿來用。因此，電腦無“棋力“這件事就很明顯了，當然更說不出個所以然，也不可能教人類棋手如何下棋。

有一次，聽到了內在移民這個詞，雖說是在紐約、巴黎這類的城市展出畫作，那些影像陰暗的圖片，卻是解說畫家內心的狀態：在不可信任任何人的極權體制下，身體自由又被限制，於是移民到內心中，建立一個安詳的家園。當然，高徒說的移民系列，講的是生涯規劃，比較少碰觸這麼陰暗的話題，不過內在移民的點子就此生了根，甚至我也偷偷想像，能不能在中世紀的日耳曼地區，建立一個安適的家園。

這是個充滿耶穌光的午後，遠處的鴿子好似成群回巢的樣子，我正走過石橋，要往安穩的紅磚屋走去，說不定就是山坡上某幢紅瓦白牆的建築，然而，山頂的城堡，也可能是我的住處。當然，不是人人都能把這樣的時空具象化，然而，透過好萊塢電影，這樣的場景並不少見，應該儘可從中找到自己的移民之處。

接下來的部分就不太浪漫了，移民到古代，一樣要工作，一樣要納稅，萬一不幸，可能還會被派去作戰。練騎馬持槍衝刺，我覺得一定不刺激，反而很枯燥，因為我是為了保命，不是為了耍帥。大家可能想，到中世紀，到日耳曼地區，就是想要像堂吉訶德一樣，怎麼會這麼累？簡單的說，就是喜歡那個時代的現實，不是愛上那個時代可以逃避現代的房貸和利率，以及薪資凍漲。既然費力建立畫面，順便來聊聊，河邊是太太洗衣的好地方，而漂亮的紅瓦，每年還要花錢維修，聽說二十世紀是由壟斷性的供應商決定價格，此時的紅瓦，則是看當年的產量來定價。

移民的硬話題到此為止，我還是很喜歡這樣的國度，這樣的生活節奏，傍晚結束訓練，還是可以來杯啤酒，眺望一下鳥群，謝謝各位跟我移民到此時此刻，若是下班前，老闆沒有交代工作，不用加班，不妨在回家前，來杯德國啤酒，跟著我一起移民日耳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