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說老王賣瓜,自賣自誇,偏偏高徒老本行是行銷,認為瓜甜一定得誇,聽我一一介紹>
村上的小說自然要讀,讀完若是只知道故事,沒讀出真意,豈不可惜,且聽我慢慢道來。
[ 高徒漫步文學森林 ] 到底 "街" 在哪裡,我們進得去嗎? 評城與不確定的牆 (一)
多說賞鳥拍飛機很難,我有備而來,準備了70mm鏡頭,且看鐵鳥凌空,準備降落。
雖然有兩集,你先讀讀看,高徒的推理書店,你看以著落否?
都說老王賣瓜,自賣自誇,偏偏高徒老本行是行銷,認為瓜甜一定得誇,聽我一一介紹>
村上的小說自然要讀,讀完若是只知道故事,沒讀出真意,豈不可惜,且聽我慢慢道來。
[ 高徒漫步文學森林 ] 到底 "街" 在哪裡,我們進得去嗎? 評城與不確定的牆 (一)
多說賞鳥拍飛機很難,我有備而來,準備了70mm鏡頭,且看鐵鳥凌空,準備降落。
雖然有兩集,你先讀讀看,高徒的推理書店,你看以著落否?
或許人到中年,與其買部Porsch 911裝年輕,還不如認真考慮移民大溪地或是轉到非洲的公益活動,尋找真正的自己,前者我指的是高庚,後者則是史懷哲。說到尋找自我,各位先別急著買機票,免得你沒找到自己,反而找到我這個始作俑者。既然大夢你先覺,自然在草堂春睡足之餘,要趕快醒來。接下來我們就看看“我”是怎麼麼醒來的。
日文書名竟然被我翻成 牆與看不見的街 ,反而有幾分貼切。
首先,不意外,除了在圖書館看到潛水艇少年,“我”開始在“街”碰到少年,既然是“我”和某任女友虛構的世界,再虛構一個潛水艇少年,想來也不是難事,只是舊愛難拋,到底要託付給誰,這時,過去的自己就是個好幫手,或許有高徒格友要納悶了,收錄在沒有女人的男人們的Yesterday,那個說關西腔日語的東京人,就極力地把女友推薦給“我”,而這個我是誰呢?就是過去的自己,希望過多的自己早早碰到這個百分之百的女孩(村上的書名極好用),既然要讓過去的我接手,少年也就進到夢裡,準備接手過去女的共同任務,且說少年宣布“我”的任務結束後,還象徵性地點了蠟燭,請“我”吹熄,這個華燈將盡酒也醒的象徵,可是不能再具象了。蠟燭都熄了,自然戲也要散了。
說了這三集解析,或許你覺得城與看不見的牆(我一直打成 牆與看不見的街 ,卻意外地跟日文書名 街與不確定的壁更接近,看來日文書名我比較有感覺)好懂了許多,其實村上春樹巧用譬喻,搭設場景,也就是要唱一齣好戲。內行看門道,自然不會因為場景豪華,就錯過裡面精彩的內心戲。寫到這裡,Nespresso Ethiopia咖啡在呼喚我了,村上春樹專區,我是高徒,您閱讀村上的最佳導讀人,我們下次見。
高徒
養心居
話說1Q84排在海邊的卡夫卡的九年後,讓我鼓勇買下,這次的城與不確定的牆,距離刺殺騎士團長,也非常久,我再挑戰一次。或許是哥哥有練過,這次幾天內一口氣讀完,但是沒有確定的結論,拖了個把月,或許有心得了。
之前提過高徒幕後的製作彩蛋,就是 [ Keyu 悄悄話 ] 高徒說的象工廠大公開--- 部落格背後的一人軍隊 ,預先儲備大量物理與文學知識,還有繪畫與攝影圖庫,可以快速生成文章,然而村上小說的讀書心得,不可能事先寫好,只好慢慢地採用手工業。首先,烏鴉少年,已經長大,這裏是借用海邊的卡夫卡,用那位少年來推論,新書中,多年成長,少年已經變成館長了。然而那位記號士 到底脫離 “街” 了嗎?關於街的部份,你可以參考 我之前的 [ 高徒漫步文學森林 ] 到底 "街" 在哪裡,我們進得去嗎? 評城與不確定的牆 ,說來本文可說是書評的下集,放心,獨立成文,沒讀過第一篇的高徒格友們,我也不騙你點閱率。記號士苦心營建出 “街まち”,雖然不知道村上選的漢字是那個,這個假名還有一個漢字,是西門町的町。總之,不管是街或町,記號士費盡心思建造夢境,就像全面啟動中的李奧納多迪卡皮歐,和太太建造大型城市一樣。然而,這次,館長很明確地用真實世界來形容圖書館,而更具象的“街まち”,則是內心世界,因此,街的居民沒有“心”,也就可以理解,因為他活在另一個人的心中。“我”當然也沒有心,因為這個“我”也活在自己的心裏。
這樣拆解之後,就容易推演了,之前貫穿兩個世界的是靠獨角獸頭骨,還是博士倣造出來的,這次就簡單了,潛水艇少年簡直就是虛構而來,雖時會消失的角色,有讀者要抗議了,潛水艇少年有家人,家人還在少年失蹤後,跑來找館長,其實村上春樹安排的概念性角色,都有某種溝通困難,也不太和外界互動,家人也不了解潛水艇少年,只有館長能懂他。簡單來說,這個少年是被館長分配給那個家庭的,以便生出血肉,自由走動,一旦這個少年進入夢境,血肉軀體是否完全失憶,或是憑空消失,就不是那麼重要的。對這個有疑問的,我建議可以讀讀[讀書心得] 平行軌道上的相互輝映讀人造衛星情人 - 高徒說 ,針對菫這位概念性人物,我有更詳細的解說。解開了館長與潛水艇少年的關係謎題,我們才能進一步進入街,說說古夢,其實人的遺憾或是願望,或許在夢境多少能達成,例如:尿急時,在夢中會找到廁所。這就是佛洛伊德所謂的願望達成。館長看似無欲無求,躲到了偏鄉的圖書館,其實有殺父娶母的願望,這樣的願望,在夢境的街,化為無害的讀者和陪讀館員,門房,我很大膽的說,就是佛洛伊德口中的道德警察,確保“我”不會做出太離譜的事。
還有一個概念性角色,子易先生,但是沒有太玄,直接以靈魂的樣態出現,這樣的角色,我也不陌生,雖然是推動劇情,提供資源的工具人,有時也會很具體,在打電動的人口中,工具人就是bot 或NPC,,例如:在刺殺騎士團長中,免色就是開Jaguar,也能提供起重機,但終歸與劇情無關,個人也沒達成任何成長。
架構龐大,我也需要第三集來擴展版面,Nespresso的Ethiopia 產地拿鐵在呼喚我了,高徒說村上春樹特區,我是高徒,您閱讀村上的專業嚮導,我們下次見。
高徒
城與不確定的牆,考驗村上的命名能力,從流行歌曲,到自己某篇小說的場景,都能當作書名,本來只是背景的 "街",在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中,也當過書名。讓我帶大將來逛逛 "街" 吧!
過年逛松菸,沒忘記幫自己買本新書。 攝影 高徒
寫到這裡,有Keyu格友要懷疑了,到底 "街"要怎麼去,在偶然身為小說家,村上就解釋了,要心靈的深處,找尋黑暗,不過這些黑暗角落並不冷清,反而比真實世界溫暖。不管是守門人,或是圖書館的少女,都是很有人情味的,至於沒有心這回事,反而免除了很多煩惱,就盡情地做自己想做的事,工作也沒有甚麼生產性,不需要種田,也不必賣東西,可以閱讀古夢,至於古夢是什麼,同樣的,村上自始至終沒有解釋。
不過到了這個地步,已經不能用乾淨的科幻產景來架構"街",主要的問題是,在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,"街" 可以建立在資料士的洗入技術上,也就是未來世界某種VR科技,不用頭盔就能活在某個幻想世界裡,這樣的架構,方便是方便,讀者難免看穿手腳,這就是小說家寫故事,只是故事被架構在某個故事哩,至於故弄玄虛的政府與某企業,也不過是搶奪技術的人罷了,純粹是配角。這次村上想到好辦法,既然"街"有圖書館,透過工具人子易,一樣創立圖書館,可別小看這座圖書館,既能發薪水給館長(這裡就是敘述者,書中的我),又可以把少年招換來,穿上黃外套,準備到"街"去替換作者。
到這裡就要請你直接去讀小說了,高徒漫步文學森林,我是高徒,您文學路上的嚮導,我們下次見。
高徒
今日(2023.1.15) 於Google Meet https://meet.google.com/ptb-thgn-fjm 舉行在車上(電影)/ 沒有女人的男人們 讀書會,首先還是從讀者發問來聊聊,片中最後美沙紀開著家福先生的車,有什麼隱喻嗎?透過人生的交換,似乎有不少的可能性,家福先生可能因此度過了妻子外遇留下的傷痛,美沙紀對於母親的過去的種種,似乎也因家福而是釋懷,就像逆轉人生中富翁飛利浦與混混德里斯,也因為交換不同的人生態度,解開了自己的問題。或許,這個結尾,能夠定調家福的未來的走向,正如浩劫重生中的主角,在問完路後,望著那十字路口,那部車或許就是家福解脫的象徵。
片尾美沙紀仍然得自己上路,開著家福先生的車,走向自己的人生。 出處:「寫實」的時態變化:《在車上》的內在演練與濱口竜介的亞洲舞台
接下來,也提一下讀者提到的多國演員,與手語演員的問題,我猜想,這些角色,或多或少的暗示了家福在許多事上的執著,不管是老式的SAAB汽車,或是堅持在車上練習台詞,而不同的演出類型,就像代替他的高規一樣,不斷的破碎他的設定,自發的演出完全不同的凡尼亞舅舅。美沙紀的出現,也有類似的暗示,家福不再是那個掌控者,他開始被部分的拉著走。
最後,來聊聊我自己的小小讀書筆記,不見得都針對改編成電影的這篇,事實上,本書還真有一篇沒有女人的男人們 (這篇是首發,其他都是集結),聊了某個女孩留給他的印象,最後也是女孩的丈夫通知主角,女孩的死訊,文中也聊到男人沒有女人是不是慢慢走向死亡?哲學性的提問,有待各位去探索。我先說 Drive My Car,剛開始讀的時候,還真的蠻喜歡家福和高規的酒吧談話,既是間諜任務,又是男人交心,很矛盾,也很刺激,至於大家期待美沙紀能解開家福的心結,我倒是沒有認為很成功,村上春樹喜歡調弄玄虛,靠路人甲來說作者的話,唯我這樣的討人厭讀者,專愛破梗,期期以為不可,作者不需要冒充司機,跑到車上來亂發議論,所以,看到最後我才鬆了一口氣,怕美沙紀一槍斃命,直接告訴家福先生,他該怎麼做,佛洛伊德說得好,我可以聆聽你的問題,但是,你的人生你還是得自己過,心理治療裡,不可以出現上帝。淡淡的交會, 互相的陪伴,就很夠了。
我最著墨的反而是木野,不管是專心經營酒吧的木野,或是教訓混混的神田,再再都有村上春樹自己經營酒吧的經驗,是很實際的寫照,我覺得這篇不經意地提到貓,也以貓走失而蛇出現來暗示厄運,終於導出木野應該出發旅行,痛快的發洩受傷的情緒,幾乎就是挪威的森林中,渡邊療傷之旅的翻版。短短的篇幅,卻留給我很深的印象。
每每讀到村上春樹的遊記,就不免要想到挪威的森林,頂掉酒吧,以遊記的寫作計畫、向出版社預支了稿費,村上春樹的寫作之旅開始了。希臘的雨季就這樣涵養了這部青春傷感小說。Keyu們眼尖,說不對不對,這篇要聊遊記,不是挪威的森林讀後感,即便如此,還是從挪威的森林來談!
村上多年後,再度踏上希臘,這次就有了攝影師相伴,出版社更是早早的安排了機票、住宿,旅遊規格不可同日而語,然而此時村上春樹深深承認,當年希臘的雨季,已經成為挪威的森林中,不可少的元素。雨中的修道院,我們就下次再聊,我們來聊炎天的土耳其。(打字到這裡,WIndows 中文標點符號的按鍵規則,不時跑出來干擾,而在幾天前,我已十年不碰Windows , 可見人類適應新鍵盤的能力超強。)
炎天部分的土耳其,不是緊鄰希臘的愛琴海,而是北路的部分,想像成阿富汗也不算太錯,就是因為叛軍盤據,加上村上春樹誤喝一般自來水,拉肚子。這樣的炎天,正是苦不堪言。然而,土耳其的空氣,我讓村上春樹自己來講:因為它的空氣與其他地方不同、有一份不可思議的力量牽引我的心。 (自由時報 文學伴遊 雨天炎天之土耳其紀行),多村上的說法,空氣與眾不同,記得之前看過一支賓士的平面廣告,平淡無奇的汽車,背後卻是漂亮的雲,原來導演為了最美的雲,遠征蘇格蘭。看來,炎熱的空氣,有它不炎熱但特別的因素。
說完雨水跟空氣,我要聊到底有什麼的大哉問,起因於海關人員問村上春樹:寮國到底有什麼?說到這裡,我也來說說自己的看法,雖然我只去過星加坡、馬來西亞,我倒是很好奇寮國有啥特殊,尤其東南亞的語言和人種,我一直都弄不清楚,老覺得在聽某種變種日文。村上春樹就從和尚五點起床出外化緣,寫到那特殊的黑傘,僧人步行的特有力量。接下來提到,寮國有寮國特有的東西,如果事先知道,誰也不會無聊的特地跑一趟。唔知,此時成為最大的動力。有興趣的人,一定要把書拿來翻一翻。
發現一翻查書,功不唐捐,竟然把村上春樹寫小說之外,一些幕後活動給揭穿了,沒有色彩的多崎作喊他的巡禮之年中,木元莎羅的新加坡出差,想必點出角色喜歡乾淨有序的一面,和多崎作繁複、猶豫的個性,大大不同。東南亞的某些印象,村上春樹巧妙的融入小說中。有人說,村上春樹沒直接寫土耳其啊!我倒是要說,世界末日與冷酷異境中,世界末的日的街(まち 町),正是某種以色列 kabuki 加上土耳其的混合種,種種經歷,豐富了小說的場景。
哈!我常說村上春樹跑步、旅行,招招不離寫作,沒想到他還招招不離小說,我讀個遊記,還是得提他的小說,看來,村上春樹的小說功力,已經不必特別拿出形式的劍,連遊記這種樹枝,拿在手上也能虎虎生風,村上春樹,下次你去哪玩,我就去那個國家讀你的小說,看看你的描寫有沒有有寫進我心裡。
墨爾本之旅雖然來到尾聲,反而旅遊讀村上的實驗,有點欲罷不能,總不能一直寫村上春樹,把遊記空在一旁啊!剛好想到挪威的森林,描寫了不少東京大學生的宿舍,以及東京大學周邊的散步,不如我就趁逛墨爾本大學的時候,來聊聊學術與文學的混搭吧!
東大的銀杏大道 出處:Mcbass的網路日誌
墨爾本大學的入口,有個亞洲研究中心,恰如其分的一塊斜躺的大鐵牌,有個類似地球的環狀標誌,右手邊貌似圖書館的建築物,採光窗卻是出奇的彎曲、傾斜,不只是有動感,似乎也能透進更多南半球的陽光,本來想多聊聊墨爾本大學的學術評價,以及排名遊戲背後的精細操作,幸好想起村上春樹說的,好材料不要隨便地用掉,還是待讀者專心的遊覽才對,直子帶著渡邊,一前一後的逛東京大學附近,我則在逛的過程,悟出了一個道理,原來建築物和校地都還在其次,青春歲月的無限美好,才是大學景點的最大賣點 (近日,明天,我要和昨天的你約會 就取景京都 野本的京都精華大學,不 想說破的理論,電影人可是大聲的拍出來。) 既然許多人都透過大學,取得了社會上某些資源的門票,也就不必避諱,大學本身在社會上,掌控機構或政治的力量,這類例子在哈佛成立,在台大成立,當然,在東大也成立。逛著逛著,又想起不只是大學,街舞、街頭塗鴉,不也是需要點年少輕狂,多年後,也許同學們都位居要津,也不免要懷念當年的荒唐事。墨爾本大學當然不只有亞洲研究所,然而遊客是不宜涉入太深的,註冊組不是我該去的,反不如輕鬆地翻翻學生會的刊物,裡面巨細糜遺地列出了租房、飲食以及社團活動,還提到店家提供了便宜可以飽餐的時物,想來有點置入性行銷。說倒置入性行銷,我雖然沒有明顯的證據,哈佛無疑是好萊塢極喜歡的題材,這類魚幫水、水幫魚,電影公司省了搭景費用,學校得了免費宣傳,不知道算不算資本主義中某種共謀。總之呢?深陷東大迷思的我,很能在墨爾本大學找到某種情懷。在大學校園結束墨爾本之旅與澳洲之旅,意猶未盡的讀者,請期待雪梨篇的部分吧!
高徒 2016.9.17
同場加映 墨爾本大學與校園中的大學生
我讀這本平行時空的書之前,經過了一些掙扎與妥協,村上春樹的長篇雖然結構完整,只會留下一些命名奇怪的命題,如:電視人,主題通常會明顯呈現,但是村上式的敘事,龐大冗長,高徒說的早期文體好像有點這種毒素,衡量優缺點,我仍然選擇讀這本書,至於作者本身,且聽我以下娓娓道來。以日本作家來說,村上春樹是我既愛又怕的作者,他涉獵面廣卻招招不離寫作,以他散文中談的旅行和慢跑,是為了遠離日本社會,以寫作長篇小說, 慢跑培養長時間作同一件事的習慣、旅行可以遠離日本社會,避免過度受到一般的潮流影響, 透過生活型式,稍帶異國基調的長篇作品就誕生了,一眼看穿幕後作業程序的我,不想追問關於跑步村上想說什麼?同樣的,因為我不想緊跟他如此規律的寫作步調,村上若連續推出長篇作品.我會放棄一.兩本,即便如此,我卻欽佩他在撰寫作品時.似乎不管世界(至少他不管日本社會) 如何運轉,只管作品可以傳真到日本的出版社,送到讀者手中,散漫的讀者對上振作的作者. 作者寫作進度有時跑在我的閱讀胃口之前.除了作者的創作節奏,1984這類大議題反不如挪威的森林吸引我,私小說的青春情事,幸好,村上的功力不減,書中關於1984,他沒有把老大哥拿來叨叨念念,只透過天吾向深噲里講解了1984這本喬治‧歐威爾所寫的書,並把教團和老婦人 (書中沒提到她的名字)的對抗呈現出來,於是日本一些老大哥(宗教組織、擁有鉅額資金的私人團體),也就不露痕跡的和盤托出了.
因為以上的幾個因素,我暫且承認1Q84或1984在書中可以有多重曖昧性,我完全不管名著原有的包袱,也幸好海邊的卡夫卡出版後,村上春樹暫停寫長篇,沒有耗掉我的閱讀能量, 翻閱了時報出版的版權頁,2003和2009的兩書初版日期,足足差了九年,因為我這個讀者休息得很充分,我於是大膽的向村上挑戰,透過閱讀來看看作者新的想法,也從市場角度,想看看這本新書,將來是不是本長銷書,在日本,出版社把1Q84當作千里馬, 而不是試水溫的犧牲打,先以大規模行銷配合少量鋪貨, 一本新出版的書,竟然賣到斷貨, 二次鋪貨又衝上排行榜第一名.我購買時,兩冊都還高居暢銷排行前幾名(註) (書店似乎是以單冊分別計算銷售量,然而第一冊暢銷必然帶動後面幾冊的銷路),離出版也有2,3 個月了。暢銷破壞了我搶先挑好書的快感,卻也鼓動我,加入閱讀1Q84的熱潮。
書中首先吸引我的,不是天吾一歲半時對媽媽奶房的印象,也不是青豆俐落的暗殺手法, 而是村上無可無不可的安排天吾在補習班混飯吃,又不必情感負責,只和有夫之婦互相慰藉 (婚外性行為也不能完全描述天吾的行為,反而比較像對象固定的一夜情),關於這樣的生活型態,我在後面會補充當時的社會背景。雖然日子是這樣的無聊又漫長,主角當然不會空白的過完一生,在一次文學新人獎,小松幕後策劃,由天吾改寫深繪里的作品,也展開了天吾的新局面, 他不旦成為暢銷書空氣蛹的影子作家, 也在老婦人與教團的對抗中,成為掌握部份內幕的關鍵人,他既是青豆的初戀,所以青豆願意為他犧牲(而且過程真的很puppy love) . 又是深繪里的戰友, 對抗著某種不明的力量, 連教團領導(日文叫リーダー leader) 也只是幕後力量little people 的執行者.天吾漸漸清楚,他的人生不只是有了責任,還可能不知情的背負了眾人的責任,一些素未謀面卻認真過活的小人物。雖然表面上,許多人繞著他打轉.忙碌,這些人卻也等著他來决定他們的命運。
情節敘述先打住,寫到這裡,我必須先處理書中社會背景的資料, 再回頭談故事架構.因為社會背景已經在書中變成前景,不容我避而不談,日本二戰後到80年代,出生率開始下降,讀者想像成村上春樹筆下,嬌生慣養的獨生子女也相差不遠 (可參考 國境之南,太陽之西 的始和島本),他們既可能選擇就業,到企業當螺絲釘, 也可以選擇發展興趣,如:畫漫畫, 找到自己的生存之道.這點和經濟泡沫破滅後,只能選擇當派遣人員或網咖難民的世代,其實是不太一樣的,也就是說他們的選擇比較像美國60年代的嬉皮,是經濟高度發展後,出於自己的意願,遠離主流社會的一群人,如果以這個角度來看這一代,宅男或者叫半社會化的嬉皮,是這個世代的特色,他們或許不是一般人眼中的社會棟樑,卻真實的構成了日本社會,透過天吾這樣的角色,我想看看1Q84時空中,他們怎麼跟社會互動?
在 在里斯本讀人造衛星情人 一文中,我提到了春上村樹這本小說,當然,是從港市 harbor city這個角度來看書中的場景。換到劇情與角色上,我想談談,書中的我,是如何在希臘理出頭緒,又如何回到日本的日常軌道上。
“我”來到了羅德島旁的小島嗎?抑或是“我”來到了不得不來的應許之地
說到希臘島上的經歷,開學前十天,一個封閉的小島,還真是沈思的好環境。小說的設定,一下就把我帶往一個與世隔絕的地區,國際電話也會撥通即斷,正好隔絕了一些自己不想要的干擾。敘述者不是要解開堇的消失之謎嗎?在漫無頭緒之際,卻找到磁碟片,答案就在磁碟片上的兩份文件,妙妙不清楚菫為何不見,“我” 卻非常了解菫非消失不可,為了繼續寫作,為了 “在城門灑上狗血”,即使冒著被咪咪拒絕的風險,自己也要做出選擇。看完了文件,"我" 並未像菫一樣跨越過去,雖然有機會聽到某種音樂,卻並未隨著音樂到另一個世界。於是 “我” 回到了東京,觸發“我” 前進的關鍵,就在於那兩篇文件,雖然敘述者並不清楚自己想要找什麼,卻很清楚自己不要什麼,在不跨越過去的前提下,他打算繼續和菫當朋友,而最簡單的就是維持互相陪伴,而咪咪為了留住菫而改變她,最後當然就是原來的菫消失不見而已。
跳躍性的論述到這裡,許多讀者都要迷惑了,如果一個角色可以這樣被保留,或者那樣地消失掉,到底菫是真實存在,有血有肉的人嗎?我想,村上春樹的讀者對此並不陌生,作者這類的角色極多,不管是挪威的森林中的永澤,或是1Q84中,前半段的天吾,常常不參與劇情發展,只是當敘述者的密友,以菫來說,雖然會在半夜三點打電話來,平時都不會被第三個角色看見,也就是,這又是個概念性角色,直到咪咪出現,這個角色產生性慾,開始形式上的工作,才慢慢長出血肉,不然,又是一個主角很熟悉,而旁人看不見的存在。接受了這樣的設定,自然在後半段的找尋中,誰比較可能能找到,也就清楚了。
從長出血肉得菫來到了希臘小島,上面的圖是羅德島的照片,想必該小島上咪咪住的區域,會比羅德島荒疏,更像渡輪碼頭戶近的小村鎮,我好奇的就是咪咪和敘述者,是怎麼找菫的,當然,報案與到處打聽是必經的過程,然而,文件的出現,才開始交代堇出走的動機與方向,也顯示出,這樣的出走,是有目的的追尋。於是主角也跟著某個音樂聲,來到某個山丘上的廢墟,深刻的思考自己的方向。山丘上有的只有修道院,沒有什麼市集或樂隊,初次的出走,到此就停了。直到在雅典轉機,作者因為班機意外被取消,在當天晚上再度走向某個古蹟,又再次的接觸到另一個世界的邊緣,也在此發現自己和菫永遠的分隔。
回到東京後,“我” 幫助一個家長找回小孩,也同時決定斷絕和那個家長偷情的關係。看似不太有關連的劇情,其實正是作者想要把自己得過且過的生活結束,即使只是單純地等待 “菫” 也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