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我對疫苗訂購或電動車發展提出建言，還不向 Tesla 收高額的顧問費，相較於麥肯錫，本網站簡直是公益事業，其實高徒說除了提出執行方案，最重要的功用還是備忘，怕自己忘記這些內容，如果事後發現了事前諸葛智慧，Tesla提出了類似的方案，正好跟朋友說嘴一番，證明自己能夠為Tesla 減少多少冤枉路，本來可以少燒了多少億。總之，白幕黑字（沒有紙，除非Keyu 幫我列印下來存檔），也算是鐵證，更希望透過預測來影響未來，大大提高準確率。不過，方法靈不靈還能就教於經驗，而且，鑑往而能知來，靠的就是歷史。最近一本歷史書，就神奇的推論出人類建立帝國、創立宗教的起源。書名智人Sapian 從生物演化觀點，推論人類歷史走向，細節方面後面會慢慢解析。高徒剛好是屬於生物學上的智人 （如果你不是什麼荒島上的原始部落，混了一些尼安德塔人的基因，應該也是純種智人）反身認識自己，有助於預測人類未來走向。在版本方面，這本書除了有舊版可選，今年不但重新出版，還多了知識漫畫版本，可能以青少年為對象，印證了漫畫對於推廣知識的效力，
提到歷史或人類學許多人或許興趣缺缺，萬一是歷史系背景的，或許會想到歐中中古史或是高中課本那些年代和君王名稱，這本書恰恰打破那些細節的羈絆，開始往史前時代探討，找到人類最初的起源，正是智人在東非興起，經過漫長的時間，竟然席捲全球，成為霸主，而智人中的邊陲民族--歐洲人，也因著大航海，長達一個世紀，控制全球。美國在冷戰期間控制半個地球，恐怕都還沒超越那時候的歐洲各國。這麼風起雲湧的題材，竟然是從智人在生物學的演化觀點來詮釋，透過智人說故事的本領，創建出宗教、法律甚至貨幣，而且自己本身也深信不疑，各位收美金獲新台幣時，不會花半小時思考為何把有用的東西去換無用的紙張吧？正因為論理透測，立論又單純，也無怪乎各國紛紛把這本書列入政經人士（抑或法商學者，看你是從職業角度或學術角度來看）的必讀書單，作者還提到宗教範疇，闡述一神教為什麼席捲全球，又有什麼實際的控制力，不知道教宗是不是也把本書列為床頭書呢？原來天主教會瓦解的原因，不是達文西密碼片中的錫安會，而是那個宗教故事能不能被一半的人類接受。總之，一個觀點能夠解釋萬物，就比較可以預測事務的發展。比如說：難懂的相對論，比牛頓力學深奧，然而在應用時，既可以校正GPS衛星高速運動造成的時間誤差，達到精準定位的效果，又能解釋星光被重力彎曲的原因，一種理論就調和了運動和重力兩種物理現象，運用起來就比牛頓力學得心應手，而牛頓力學能解釋月球轉彎繞著地球走，碰到重力使星光走曲線，就解釋不出來，應用範圍就宰了，廣泛性預測力，使相對論在物理學上勝出，當然，預測月球繞地球這方面，相對論也還是準的，只是物理系學生在理解上，要花更多時間而已。在企管理論中，有Porter 有名的五力分析，可以透過各種企業的功能上的強項，預測企業會不會成功，看似洋洋灑灑、十分周全，卻常在許多產業上預測失靈。原來，各項功能雖然都有影響，問題是不同的功能，其實在不同產業，重要性不一樣，一家銀行或許也需要少數的金融創新，卻靠著市場佔有率，形成的議價能力讓公司正常營運，但是Apple 公司若是完全不創新，就算議價能力再強，財務運作再巧妙，也一定會倒閉。因為跨產業時，五力分析沒有建立可供判準的通則，就是五力分析的弱點，Porter 開設的企管顧問公司，也因為效果不彰黯然結束。回頭想想，去掉智人的抽象思考與說故事的能力，宗教故事、金融互信（貨幣價值）或是民族國家的國族概念，還真的都無法成立。
說到這裡，有Keyu 好奇了，既然橫跨金融、宗教、政治甚至科學，為什麼能夠用智人圍著營火說故事來概括一切。我一開始也有此疑問，直到讀了宗教的那章，才豁然開朗，因為貨幣或者民族國家的運作的原理，並不是當初設計合理，就如瓦特蒸汽機一樣動了起來，富蘭克林和傑佛遜寫好美國憲法，強大的美國不會立即出現，甚至連大家願不願意為這樣一個國名拋頭顱、灑熱血，都是問題。一旦牽涉到眾人，就需要共同的信念，才能形成自我應驗的預言，比如：大家都相信美國人大半是五月花號的先民的後代，或者相信美洲原住民幫忙了他們的祖先，而英國母國其實長期不聞不問，不管美洲居民的死活，這樣才能凝聚獨立的決心，看到這裡，是不是很像某個主張獨立政黨常常在講的故事，祖先們是冒死來到這個島上，既然好不容易出來了，所以不要一直想著跟故鄉統一啊。這樣說，你一定聽不懂，請看看以下的例子。凡是宗教，都試著解答人類為什麼會面對那麼多災難？又要如何趨吉避凶？然而，除了提出解答外，令人好奇的是，會奉送一則故事，且不相信該故事，一切魔法都會消失。以佛陀釋迦摩尼為例，出身王室，不知道死亡，已經夠離奇了，在菩提樹下，又能想出，無窮的慾望會帶來痛苦，這樣的故事，再搭配類似孔子無欲則剛的哲理，就能解脫人間痛苦，或許有人說：我比較理性，我就只減少慾望，遠離痛苦。但是我不要那則佛陀的故事，馬上你就比較像一位環保人士或素食者，而比較不像佛教徒，因為你跟其他佛教徒沒有共同的故事，也無法結伴同行，一起去西藏轉經輪。相對的，中世紀兩個相信耶穌在十字架為人類犧牲，為人類贖罪，他們雖然素昧平生，卻能一起結伴去參加十字軍東征，這時，故事的重要性，也就非常明顯了。
書中對於各種現代化生活設計，提出了起源與運作原理，也預測了未來可能的走向，在科學革命的部分，作者預測科學家會找到長生(amortal，不是immortal 不死，因為碰到意外個人仍然可能死亡，不是天神那種永生不死）解方，有錢人可以享有，死亡的公平性，可能會被打破了。當然，智人是由演化而來，但是人類的發展慢慢掙脫演化的限制，可以控制基因的組合，未來的走向，很可能和智人統治世界不同，而是打造完美智人。反思過去，再去預測未來，即使有錯，也比較能理解哪裡想錯了，透過智人的發展軌跡，不但解釋了現代生活的各種設計，對於未來該怎麼做，也能提出思考方向。以農業革命為例，看似提高糧食的妙方，卻使農民陷入繁忙的生活，而且無法保住全部的收成，因為農業革命的目的是養活更多人，以建立民族國家或帝國，正如作者所言，讓人類“住進更大的監牢”，並沒有使人更自由。基因工程強烈的奪取個人生物隱私，是未來需要深思的議題，當有錢人可以買到各種抗病基因，植入體內，而窮人可能連賣基因的議價能力都很弱，因為法律必然偏向強制授權，而非保障生物隱私，因為那樣的話，基因科技也就發展不起來了。種種必然走向，值得我們提前思考。
Keyu 們或許一時還找不到這本書，也不一定能找到完整的時間，一口氣讀完，在歷史類的書籍中，能找到類似黃仁宇大歷史這樣的概念，是很值得一讀的。推薦給你。
高徒
2021.7.1 （2021.7更新）
台灣 新北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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