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徒說

大家都聽過豐田英二另創汽車廠的故事，這裡就簡單的敘述，也以缺鐵、缺煤的日本，闡述加工業的力量。人人知道紡織業的紅海故事，即使技術再進步，因為充分競爭，利潤不高，即使巴菲特買下了波克夏公司，仍然得忍痛停止生產，轉型為控股公司，可見其經營難度，已非股神所能駕馭。而生產紡織機的豐田，並不因為技術成熟而自滿，反而倒空自己，進入零經驗的汽車業，開創出世界最大的車廠。然而更重要的是，面對石油危機時的轉折與變革，且先看一段聖經，再來印證。

我又轉念，見日光之下，快跑的未必能贏，力戰的未必得勝，智慧的未必得糧食，明哲的未必得資財，靈巧的未必得喜悅，所臨到眾人的，是在乎當時的機會。

金融風暴時，Toyota 再度以節能的油電車，擴大市佔率，圖為Toyota 利用EMS (能源管理系統) ，回收利用電池。

豐田當時並不像底特律的福特、通用，是以美國市場當基地，累績利潤、進軍海外。只能靠著生產效能，降低價格，分享各國市場，再積累資本。何者輕鬆、何者困難，高下立判。然而石油危機就像給大衛的機會，能夠打擊巨人歌利亞。大馬力帶來了高油耗，在太平時期，這是正確的，石油常常比可樂便宜，沒有人當它是成本。然而，美國錯估原油生產情勢，不願意和產油國妥協，提高價格，反而使產油國聯手減產，再遭到華爾街鎖定標的炒作，形成高價格，這樣的石油危機，給小公司帶來機會，生產省油的小車，成為美國的購車主流，一舉拉下底特律三大車廠的市占率。

常常看到高光、高反差的照片，我猜水彩畫能不能表現？

完成圖的紅雨棚與條紋雨棚都打上了高光，背光的人臉雖降低明度，仍然看的出原來的色彩，比背光照片的黑影清楚。

接下來，看看只有前景時，背景高光如何設定。

今天要聊點周邊商品，話說村上春樹雖然也寫遊記，卻不是什麼周邊商品，就是單純的遊記，今天的遊記卻是村上春樹小說的副產品。剛開始讀的時候，很巧的，剛好我重讀海邊的卡夫卡(英文版)，說道讀英文版，還真的是不得已，因為中文版的下半集臨時找不到，電子書也借不到，只能借到英文版的。版本討論先提到這裡，而這本尋找村上春樹。旅剛好也從四國起跑，正是田村卡夫卡的逃亡(避免謀殺的旅行?) 路線，讀來不免格外熟悉。  不管時經淡路島到德島，還是由倉敷到坂出，書中的路線都像是親切的導遊，陪我一起讀小說。

在高徒說 新日本文學 --- 從挪威的森林到國境之南的現代日本 也提過挪威森林中，渡邊與直子從駒入 (辶入)走到御茶水，根據本書作者的實地考察，竟然長達九公里，難怪要走半天。這段重要的心理轉折，讓直子和渡邊有了第一次單獨相處的機會，也帶出了前往另一世界的路線，到底要跟直子前往另一個世界，還是要跟 綠 留在這個世界。有興趣的Keyu 可以重讀這段，再參考本書的旅程。

最後，我要介紹的是阪神間的漫步，原文是在邊境. 近境這本書，雖然譯本出得頗早，我還是在日本才讀到日文版，不知道中文版當時出版社是否捨得買照片，總之，我讀的時候是有照片的，村上漫步而過的路線，除了感念地震後，青春回憶之地已經改變，恐怕在小說中也融入了相當多記憶中的場景，我對1973的彈珠玩具比較熟，就來提提傑氏酒吧，想當然爾書中的地點，在現實中並沒有酒吧，然而電影拍攝時在半日酒吧取景，本書於是有了假傑氏酒吧的照片，也算是小說電影交錯出來的趣味。村上春樹也藉由中國籍酒吧老闆，對老鼠發表了臨別感言，把這個角色送往另一個世界。「慢慢走！而且要把水喝個夠。｣ 就這樣，活靈活現的酒吧讓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至於1973的彈珠玩具前言的部分，有提到直子的故鄉，飲水機水極冰的這回事，本書倒沒有提到這個車站，但是憑著閱讀經驗，我發現這個車站應該跟戎野老師居住的地區重疊，也就是本書介紹的二吳 ( 人吳  和造漢字)尾站，同樣在東京郊區，這類天涯海角場景，對於村上小說的劇情，進入虛幻的世界，有重要的地位。

談了那麼多場景，我還是要說，村上春樹認真的讓角色聽音樂、讀文學，甚至居住地和遊逛地都不能亂選，似乎有些讀者並不買單，不過我以廣告人的看法，要讓人在有限篇幅入戲，環境其實很重要，就像Woody Allen 只拍巴黎、巴塞隆納和紐約，畢竟，抽離了場景，很難說服人，這樣的故事還能有同樣的氣氛，看了這本書認真比對各個場景，我更加相信，要描寫虛幻，就要搭個無敵真實的舞台，而這個舞台就在現實的世界中。

高徒

在讀書會討論之，完全談不上教學相長，硬要說比較接近學然後知不足，趁著印象深刻之際，趕快來說說自己學到了什麼?

高徒對於本書，還是繞不過書中對於音樂、文學等種種典故，也著實因為這類典故是我的閱讀強項，增加了不少閱讀興趣，倒是有朋友問，萬一我不讀芥川龍之介，剛好也不聽披頭四，難道不是村上的目標讀者 (第一人稱單數--與披頭同行，出現了披頭四和齒輪)，一下子我還真被問傻了，這不是太明顯了嗎? 戲劇系背景的村上寫給外文系的讀者看，還有比這個更直覺的嗎?然而，真的是這樣的嗎? 事實上，更可能的是，這類謎樣的誤解，更像 貓在鋼琴上昏倒了 一樣( 司迪麥廣告辭) ，我說是波特萊爾的詩，觀眾說是完全難解的流行語，哪個更對呢? 寫到這裡，我發現了專業的無知，我不知道大家不知道這些典故，而這個常識村上是懂得，他也知道寫給不知道的人，能營造不一樣的氣氛，而我這種讀者讀來，還無奧秘，一眼看穿，我才是那附帶的讀者，不知道這些典故，才是主要目標讀者。

理性科學的高徒，對於佛洛伊德的潛意識有深深的懷疑，不過今天讀棄貓中，村上春樹的爸爸，在戰場上寫的俳句，日文原文卻讓我一瞬間流淚，我合理的解釋當然是：以前學過日文，日文漢字很好懂。更直覺的解釋是：我對日文有別於其他外語，能夠感應。或許是因為自己念的是英語系，我對於外文版本常常能更快接受，外文自身的結構音韻，未被翻譯破壞前，很優美。簡單地把俳句摘錄如下:

且不管是否懂日文，漢字本身也傳達出 了候鳥(鳥渡)、僧 兵 合掌，大唐文化為我們做了不少準備工作，接下來我才由假名的啊啊啊讀到聲音。先不管理解，合掌這類佛家語，常常就能傳達千言萬語。

接下來我要岔題去談另一次閱讀村上春樹的經驗，我在京都站前的百貨公司裏，就著黑瓦屋簷下用餐區，讀著剛入手的1Q84，想當然爾，我的日文並沒有好到不查字典就能閱讀，但是奇怪的是，村上筆下的暖房，老太太輕鬆地交代暗殺任務，我竟然都懂，簡直看到書中的蝴蝶飛到我身旁。我也是好奇，難道我的日文程度要看我在不在日本而定，或是幾日聽了大量日文，閱讀也進步了? 雖然找不到答案，我蠻肯定的是，閱讀原文常常能讀到比譯本更多、更完整的資訊。

最後我還是拉回村上春樹的作品，而且是在台灣讀的，這次讀的是1Q84 中文版，書中提到馬太受難曲，雖然是德文細緻的情感，完全得傳達出來，也許是音樂無國界，也或許是村上春樹預先鋪陳得好，樂曲完美的和書中故事搭配，打動了我。這次，沒有日本母國的移情效應， 也不靠日文漢字的幫忙，只有歐洲羅馬字留下了共通發音，成為各國語言的發音。只靠這樣，還是完美傳達了馬太受難曲中耶穌門徒的偉大情懷，也解釋了村上春樹為何採用這首歌。

原文的力量，就是這樣直接的打動了我，也讓我感受到不是對語言本身的理解，而是原來語言的音韻、字句的結構帶來的直接衝擊，有莫大的力量，寫到這裡，我很感謝能讀中文這回事，能直接讀葬花辭讓我不必透過翻譯去猜測林黛玉的心意，直接感受葬花的寂涼。

雖然手頭上還有玉山油畫的野獸梵谷風版本，也有進入"彼得. 杜拉克的大腦" 書評要寫，卻還是忍住了，先評論 "台積電為什麼神？" ，箇中道理當然是因為背後推手張忠謀的因素，才引到晶圓代工產業的特殊分工路線。更透過掌握關鍵產品（晶圓）的供應鏈源頭，因戰略物資的供應，成為地緣的一枚棋子（張忠謀在退休感言提到的論點）。

看到這裡，Keyu 要提醒 高徒，不對啊！台灣得自我防衛，什麼科技護國是假議題，其實，戰略物資分散向來是合理策略，美國不可能只在亞利桑那州蓋晶圓廠（台積電美國廠），日本也曾靠台灣東南亞的東亞共榮圈，支應對美的太平洋戰爭，結果被美國反撲，戰敗投降，然而背後的供應鏈概念是對的。保住航路通暢就不必死守本土，美國的太平洋戰爭也拿菲律賓當跳板，並未傻傻的從美國發動攻擊。觀諸戰略考量，絕非單純的美國製造口號就能涵蓋，蘋果公司的iPhone 即便在川普抗中期間，還是繼續利用大陸廉價勞力ㄧㄡㄕ，累積美國的外匯收入。

回到主角台積電，既然了解本國產業可以是他國命脈後，怎麼建立才是學問，日韓也深諳此道，多年來努力打造美系半導體，放棄自立山頭的夢，日本更是放棄太空產業換取國土安全，首先，要由本國人持有不管是公股法人或是私人企業，都算本國人，其次要由本國人運營，如：一半以上的本土工程師，管理階層也是本國人，最後，要有本土關鍵基地，竹科廠與南科廠就在台灣本島。

首先，必須是本國企業方面看似理所當然，其實也有例外情況。以特斯拉為例，上海廠不是大陸國企，為特斯拉股權過半的外企，大陸可能為了技術轉移，放棄國家掌控，台積電初期為了取得Philip的技術及資金，願意讓出股份，但堅守不過半原則，Philip才讓步持股40%。這類例子非特例，各國為了保有坦克車產能，保留本國汽車工廠，美國目前仍有兩大車廠福特和通用，而通用帶動國家經濟有美國的心跳之稱，不能外流他國，這點不言可喻。

學繪畫的專欄雖然不見得有圖有真相，我還是喜歡畫了圖再來探討技巧，接下來就看看下圖的光影。

常常在打光之餘，我會忘掉細節，這次就拿人物來練筆。               素描/攝影 高徒

首先，我完全知道手機的景深問題，不過人物部分我本來就想要模糊處理，請Keyu把焦點放在光影上，以及建築內部的透視。我大膽的拉高天花板，也不怕因此造成柱子向後倒，因為這部分不是相機鏡頭的透視，而是用素描的平行線來表示透視，真的拍照，我會用移軸鏡頭，或是把大塊地面切掉，避免傾倒現象。接著，我用藍、橘對比色，畫出燈泡的光。

燈下的人物，我也不放過，速寫之後，增添了咖啡館的談話氣氛。遠處的燈，正好表現深度，不是只有放射平行線才能表現透視，明顯大小一致的物體，如：路燈都可以表現透視。

關於南海泡沫這類龐氏騙局，早已不是新聞，NFT所謂元宇宙唯一貨幣更是上不了投機客的雷達，既然能夠用各國法定貨幣買，不就還是籌碼，有錢人不可能因為缺虛擬貨幣，慘淪元宇宙奴隸，工程師夢想郭董缺虛幣，在元宇宙淪為擦鞋工，基本上不會發生。既然一下戳破元宇宙的發財大夢，怎麼又說祖克柏發現新大陸呢？且看下面的科幻橋段。

想要雨林辦公室？元宇宙讓你心想事成。 （圖片：Orangebuzz 別人家的辦公室啊）

程幻科是元宇宙首席工程師，套上虛擬頭盔，他坐進Maserati（義大利原廠"打造"，貼了正廠商標，不是Toyota 的同型異牌車），開往灣區最精華的科技園區，進入玻璃球的熱帶雨林辦公室，一些絕種珍奇鳥種也復活了，在裡面飛翔。或許有人擔心幻科只看美景吸仙氣，會活活餓死在元宇宙，這一點 Bopomo.com 早早嗅到龐大商機，在園區的科技公司廣設餐廳，搭配實體配送網，你在元宇宙吃什麼，實體世界也吃什麼。當然，不會只有食物，元宇宙旅遊更是發達，不搞什麼傳送門，那是一般薪水階級的窮酸旅遊，什麼郵輪、頭等艙都還存在。也一樣有各種食物送到實體世界。

幻科當然不滿足於食衣住行，大量的藝術品，早就瞄準富貴階層，不但每批限量，而且不是什麼現成虛擬圖案掛NTF，藝術品本身就算轉賣不掉，也夠吸引人的，梵谷的向日葵早就被買下元宇宙版權，打造成向日葵花海，能夠進去消磨一下午，翻開花瓣還打上梵谷的簽名，假作真時，真作何物？

鈴！電話鈴聲幻醒幻科的美夢，程幻科還困在地下車庫的簡陋辦公室，為了少量的NFT 交易寫程式碼，賣那幾分錢一張的猴子頭。瑪莎拉蒂？同步實體餐點？都還剩那最後3000哩路。然而這條路因為還在路上，鉅額商機也就可期，首先，把一些有錢人送進元宇宙就需要大量伺服器與龐大頻寬，在不降低物質享受的前提下維持元宇宙生活，可以數十倍擴充消費，飲食、服飾都還小額，娛樂部分一定佔大宗。當然，看到這裡，短期內一般薪水階級擠不進去，只好先玩玩法環，買買虛寶，不能夢想伺服器裡的天堂能改善真實生活，換句拉斯維加斯賭場的說法：這裡是讓你來花錢的，不是來賺錢的。元宇宙的財產萬萬不會有套現巧門，回饋到到實體世界。喔不過，祖克柏那段預錄的元宇宙，倒也不難達成，只是3D網路聊天室，科技難度理論上是目前做得到的，只要不管成本的現實面。只是什麼堆放財產啦？建構虛擬土地啦？這類記帳式的財富，老實說，漂泊的猶太人一眼看穿，價值多少，那就是科技公司說了算，就像猶太人借給各國政府的債，政府說賴就能賴，不是什麼黃金。政府會賴帳，換科技公司做莊，收了真金白銀，賣出自己無力買回的虛擬土地，怎麼就能避免賴帳， 保證沒有道德風險呢？限量虛擬土地，那還真的是誠實吉姆的保證，保證分分鐘崩盤。Meta 公司透視了這層道理，了解自己當不了新大陸的那位莊家，祖克柏反而不如把網路聊天室弄炫一點，我還會考慮掛幅米勒的複製畫，而且宣吿放棄轉賣權，畢竟是畫在沙上的財富，客人的那聲Wow，我已經回本了。

說到開闢繪畫專區 [36歲學素描] 以來，也累積了十來篇文章，並不是想要多角化經營，而是文學、影評加遊記，人流雖然多，競爭者更多，網上不乏高人。高徒不如另闢蹊徑，在冷門人流裡，建立利基市場，這次就來看看鉛筆素描。

先說失手的部分，畫窗玻璃時，一時起靜，忘了下方的露台，形成了透明牆壁，這部分沒有硬改，保留了原建築的露台寬度，就讓它透明。

這次沒花很長的時間，大樹的輪廓確定後，直接描繪牆面和窗戶，只要是塊面，我直接塗黑，不用輪廓線，營造出一氣呵成框線消失的效果。鐵窗花也直接用黑色畫，原景是淺藍的 "窗色“。本來是民眾用國軍的剩漆調色，混成一種淺天藍色，沒想到後來變成窗戶的標準色。

這是徐州路這面的台北賓館，就先解析到這裡，高徒素描課，下課。

高徒

2022.8.11補發

話說高徒說專欄並不強賣知識，甚至不鼓勵鑽研硬知識，因此NFT (non-fungible token 不可替換性代幣）也就不一定會灌輸給各位，頂多聊聊那隻身價甚高卻不能貼牆壁的猴子。聊到這裡我就想到了生活大師林語堂，他雖然不聊自己專長的語言學，卻常常讚美閒暇的好處，我也偷師一下，列點閒事。

- 找來張小嫻的散文，卻只看書中的空景照片，硬是當做攝影集看。

- 為了試驗新相機，對著工地每天拍照，弄出搖晃的縮時攝影乙片。

- 找了部喜美八代，開上3省道，去找桐花。

- 為了修改影評，重看 "明天，我要和昨天的妳約會”。

- 建了一張人脈表，卻發現沒有商業利益的高中同通訊錄，永遠在表上第一頁。

營造光感時，我常常越畫越淺淡，這次我乾脆反向操作，大量使用高彩度色塊，首先以高光過曝版本，看看效果。透過藍色煙霧，看起來煙霧並不怎麼亮，線搞的部分倒是很清楚。

接下來，看看高反差的低光版，類似夜色的情況下，煙霧還是亮的，證明效果明顯。即使螢幕不特別調亮，光感還是痕明顯。

最近看多了俄羅斯引發的烏克蘭戰火，忍不住想來段歐盟盟歌---快樂頌，或是來段星際大戰帝國歷史片頭的主題曲，懷想一下星際大帝國或北約盟國的的波瀾壯闊，可惜歷史是殘酷的，俄羅斯就狠狠打臉歐盟的歐洲主權立場，以北約東擴的理由入侵烏克蘭，也打醒了歐盟用貿易制約俄羅斯的美夢。

讀到這裡，高徒說的Keyu們要好奇了，好好的讀書心得，怎麼搞得砲聲隆隆。其實不是我要在讀書沙龍引入戰火，而是個人面對思想與歷史潮流，向來要務實以對面對國際局勢，不是什麼國際正義或是理想主義，就能通行無阻。以烏克蘭或波羅的海三小國為例，其實他們不是什麼新概念，從威爾遜提出民族自決開始，歐洲就產生了許多小國，只要語言文化相近，人民自願團結，就能立國，然而是不是能長治久安呢？二戰期間，希特勒打著解放被壓迫的日耳曼人民，就能進軍奧地利，佔領比利時。這些國家並無力量反抗入侵。這時候是不是看到了理想主義並未預想防衛力量，有心人士輕易利用武力就能為所欲為，國家這類政治性組織，很容易被少數人操控，能不能真正達到原來的目的，事前當然會設法預防，或利用各種社會控制來達成，甚至是用不太政治正確的種族歧視。然而即使以黑奴制度與林肯解放黑奴，美國這樣的聯邦，是不是一定能走向川普口中白人至上的狀態？更何況當初的白人設定由盎格魯白人組成，也和今日大大不同，能不能號召愛爾蘭或德裔白人，也大有問題。民族國家是很好的理論，同文同種好辦事，然而到了執行層面，是不是常常要血流成河？非武力的手段又是什麼？拿以色列復國為例，透過猶太裔英軍（猶太旅），慢慢建立起民族性軍事力量，時機成熟時，加上海外僑民的無上限捐款，果然一舉打敗埃及空軍，成功建國。

這裡才真正提到了烏克蘭的國家獨立，因為冷戰結束，西方和俄羅斯妥協，以東德納入北約，換取北約不東擴，這部分就是兩強協商，烏克蘭獨立只是美麗得錯誤既不是什麼民族自決，也不像以色列，真正打過獨立戰爭，有人說，和平獨立才好啊！民主價值萬萬歲！這部分在理想上沒有錯，在實務上有漏洞，既然沒打過獨立戰爭，怎麼知道反獨立的階段不會出問題？如果說這次是烏克蘭的獨立戰爭，能夠像以色列一樣，真的獨立成功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