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徒說

我已經很習慣於把照片，當作插圖，也因為是配角，只有少數符合文章主題的，才會出頭。剛剛在瀏覽相本，忽然靈機一動，何不讓鏡頭自己來說，我暫時當個觀眾。

穿插的部分，與其說是註解，反倒不如當作背景的白噪音來理解。

#1 電報街的一角，至於此地為何被認為適合看人，且聽我娓娓道來。

話說褚士瑩的遊記，因為和我預期的文章差異很大，並未當遊記讀，反而當作指南查閱，沒有不敬的意思，只是方向不同，不想硬讀，破壞了作者原來的設定。倒是有一句話，我讀進去了，電報街極適合看人，#4的片尾加映，就是看人的成果，大凡看人，不挑華爾街的阿曼尼上班族看，以其統一也，並非不華貴，反而破牛仔褲加T恤，才是觀察重點，比起史丹佛的貴族味，柏克萊（其實是加州州立大學系統的分校之一，因特別有名，直呼柏克萊而不名），豪放不拘當然是各有看頭。

＃2 小號的變色龍，當然，我也不是什麼路人甲。

話說最後一天，既無旅館可以休息，也得趕飛機，幸好，早去晚回，還能跑一個景點，這時，巧妙安排可以賺一天，租車也能開到下午，比較划算。鑑於Toyota掀背車無法載行李，特別情商民宿主人，早早下班，以便領取寄放的行李。心無旁騖的到金門公園內的科學館，參觀熱帶雨林，雖然是垂直的玻璃柱，從樹冠層的鳥類，到樹根旁的爬蟲，應有盡有。這隻小號的蜥蜴，雖不知是不是變色龍，卻出奇的點出雨林的兼容並蓄，不因個頭小，或是人氣比無尾熊低，就被遺漏。好的動植物展示，就是要鉅細彌遺。

三號主角看來是在某間美式餐廳。

#3 真實的警用無線電，加上白色安全帽，若是你有用心讀 美西歸來--讀遙遠的公路 應該已經發現，同一家餐廳的窗景加上吊燈倒影（垂直面的鏡像，也能叫倒影？），舒國治的遊記，我這裡還是再聊兩句，文白夾雜的文雅之外，對於美國小村小鎮的觀察，深入又抽離，不會有瘋狂粉絲那種不客觀，其中的清簡蕭條，舒哥（不是我肉麻，某出版界朋友說，真的有人這麼叫他）白描之際，我總以為只是舒國治別具慧眼才看得到，我親歷其境時，還不敢相信書中的情景，其實真實存在於美國各處。這裡貼出幾張照片，也好印證舒式書寫，不是鋪陳，而是寫實的報導。

四號主角非常有名，無須我再多言。

＃4 在電報街看人，也順便看看柏克萊街區的淡季風期。

剛剛才想到，我第一張就洩了底，先介紹了後面的電報街，大約也掰不出什麼新內容。不過此區也不單純，雖說阿米達郡大家比較陌生，旁邊的奧克蘭郡應該就耳熟能詳了，當然比較接近大陸所說的低端人口居住區，然而小地方出大人物，藍瓶咖啡就是發跡於奧克蘭，然後到舊金山的渡輪大廈市場擺攤，捨不得吃午餐，就用一杯咖啡跟旁邊的攤販換壽司吃。民宿主人介紹我去市場攤位買咖啡，顯然他自己本人也沒喝過，原來多年前 Blue Bottle 就搬到Fillmore 街，到了現場，你可能發現，就是一條巷子嘛！因為這幾家店都不強調內用，也以方便外帶為主，跟星巴克佔據大街轉角的風格，很不一樣，反而能逆勢分庭抗禮，小蝦米挑戰大鯨魚。如果各位發現渡輪大廈市場的創始店仍然在營業，麻煩一封電郵就發往 saigonhk@yahoo.com ，邀我去嚐嚐。

有位朋友說，照片會對你說很多話，如果說照片是篇文章，那一定不是短短的兩句話。西方人說 A picture is worth a thousand words. 看來，我要多多聆聽，至於照片中的那些白噪音，你就當作村上春樹的 風中的歌 ，隨意瀏覽可也。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高徒 2020.12.28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加註不必要的照片白噪音